舊約中的上帝形象

◎ 以「上帝」名義侵略外族，種族清洗

以下經文充滿血腥，喊打喊殺，「必要滅絕」、「盡都殺死」、「總要殺他」等字眼充斥字裏行間，可見耶和華不斷進行大規模恐怖屠殺，並不斷以恐嚇暴力來恐嚇族人，性格殘忍狂暴，例如在耶利哥城、迦南戰役上，祂對他族人民，更主張無論老幼婦孺盡皆殺戮，不作憐憫，其實這反映了當時的猶太人籍著上帝的名義，對外族入侵及進行種族清洗。反映在他們的宗教典籍上，舊約中的耶和華正是民族生存鬥爭下的產物，祂與「愛」完全扯不上關係，祂祗是屬於以色列民族的民族戰神，不屬於以色列外族的神。

「到了半夜，耶和華把埃及地所有的長子，就是從坐寶座的法老，直到被擄囚在監裡之人的長子，以及一切頭生的牲畜，盡都殺了‧ 法老和一切臣僕，並埃及眾人，夜間都起來了‧在埃及有大哀號，無一家不死一個人的‧」(出埃及記 12 : 29-30)

「他對他們說，耶和華以色列的 神這樣說，你們各人把刀跨在腰間，在營中往來，從這門到那門，各人殺他的弟兄與同伴並鄰舍‧ 利未的子孫照摩西的話行了‧那一天百姓中被殺的約有三千‧ 摩西說，今天你們要自潔，歸耶和華為聖，各人攻擊他的兒子和弟兄，使耶和華賜福與你們‧」(出埃及記 32 : 27-29)

「他們就照耶和華所吩咐摩西的，與米甸人打仗，殺了所有的男丁‧在所殺的人中，殺了米甸的五王，就是以未，利金，蘇珥，戶珥，利巴，又用刀殺了比珥的兒子巴蘭‧以色列人擄了米甸人的婦女孩子，並將他們的牲畜，羊群，和所有的財物都奪了來，當作擄物，又用火焚燒他們所住的城邑和所有的營寨，把一切所奪的，所擄的，連人帶牲畜都帶了去，將所擄的人，所奪的牲畜，財物，都帶到摩押平原，在約但河邊與耶利哥相對的營盤，交給摩西和祭司以利亞撒，並以色列的會眾‧」(民數記 31 : 7-12)

「耶和華我們的 神將他交給我們，我們就把他和他的兒子，並他的眾民，都擊殺了‧ 我們奪了他的一切城邑，將有人煙的各城，連女人帶孩子，盡都毀滅，沒有留下一個‧(申 2 : 33-34)

「你必要用刀殺那城裡的居民，把城裡所有的，連牲畜，都用刀殺盡‧」(申 13 : 15)

「但這些國民的城，耶和華你 神既賜你為業，其中凡有氣息的，一個不可存留‧ 只要照耶和華你 神所吩咐的將這赫人，亞摩利人，迦南人，比利洗人，希未人，耶布斯人都滅絕淨盡‧」(申 20 : 16-17)

「百姓便上去進城，各人往前直上，將城奪取‧ 又將城中所有的，不拘男女老少，牛羊和驢，都用刀殺盡‧」(書 6 : 20-21)

 「耶和華的手重重加在亞實突人身上，敗壞他們，使他們生痔瘡‧亞實突和亞實突的四境都是如此‧」(撒上 5 : 6)

「萬軍之耶和華如此說，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時候，在路上亞瑪力人怎樣待他們，怎樣抵擋他們，我都沒忘‧ 現在你要去擊打亞瑪力人，滅盡他們所有的，不可憐惜他們，將男女，孩童，喫奶的，並牛，羊，駱駝，和驢盡行殺死‧」(撒上 15 : 1-3)

◎ 男女老幼，一律通殺

從舊約中，我們見到的上帝是一個滿手血腥的殺人戰狂，他親手擊殺的人多達百萬，例如在《創世紀》亞當及夏娃食了禁果，他便連坐全人類，正如經上所說 「因一次的過犯，眾人都被定罪」(羅5:18)。

從舊約中，耶和華是一個極度殘暴的神，與「愛」完全沾不上邊，祂濫殺無辜，連嬰兒也不放過，很明顯，這樣的神是以色列民處於征戰時代的戰神，正如出埃及記15章3節說：「耶和華是戰士，祂的名是耶和華」，其性格正是戰亂時代的投射，以色列民族正是以神的名義，不斷進行種族清洗。且看以下經文。

「凡在埃及地，從坐寶座的法老直到磨子後的婢女所有的長子，以及一切頭生的牲畜，都必死‧(出埃及記 11 : 5)

「並要發烈怒，用刀殺你們，使你們的妻子為寡婦，兒女為孤兒‧」(出埃及記 22 : 24)

「我萬軍之耶和華在忿恨中發烈怒的日子，必使天震動，使地搖撼，離其本位‧人必像被追趕的鹿，像無人收聚的羊，各歸回本族，各逃到本土‧凡被仇 敵追上的，必被刺死‧凡被捉住的，必被刀殺‧他們的嬰孩，必在他們眼前摔碎‧他們的房屋，必被搶奪‧他們的妻子，必被玷污‧」(賽 13 : 13-16)

「要將年老的，年少的，並處女，嬰孩，和婦女，從聖所起全都殺盡，只是凡有記號的人不要挨近他‧於是他們從殿前的長老殺起‧」(結9:6)

「撒瑪利亞必擔當自己的罪，因為悖逆她的神‧她必倒在刀下，嬰孩必被摔死‧孕婦必被剖開‧」(何13 : 16)

「我就要發烈怒，行事與你們反對，又因你們的罪懲罰你們七次‧ 並且你們要喫兒子的肉，也要喫女兒的肉‧」(利未記 26 : 28-29)

「眾百姓發怨言，他們的惡語達到耶和華的耳中‧耶和華聽見了就怒氣發作，使火在他們中間焚燒，直燒到營的邊界‧」(民數記 11 : 1)

「你們不止喫一天，兩天，五天，十天，二十天， 要喫一個整月，甚至肉從你們鼻孔裡噴出來，使你們厭惡了，因為你們厭棄住在你們中間的耶和華‧」(民數記 11 : 19-20)

「肉在他們牙齒之間尚未嚼爛，耶和華的怒氣就向他們發作，用最重的災殃擊殺了他們‧」(民數記 11 : 33)

「耶和華曉諭摩西，亞倫說，你們離開這會眾，我好在轉眼之間把他們滅絕‧」(民數記 16 : 20-21)

「你們行事若與我反對，不肯聽從我，我就要按你們的罪加七倍降災與你們‧ 我也要打發野地的走獸到你們中間，搶喫你們的兒女，吞滅你們的牲畜，使你們的人數減少，道路荒涼‧」(利未記 26 :21-22)

「因為在我怒中有火燒起，直燒到極深的陰間，把地和地的出產盡都焚燒，山的根基也燒著了‧我要將禍患堆在他們身上，把我的箭向他們射盡 ‧他們必因飢餓消瘦，被炎熱苦毒吞滅‧我要打發野獸用牙齒咬他們，並土中腹行的，用毒氣害他們‧ 外頭有刀劍，內室有驚恐，使人喪亡，使少男，童女，喫奶的，白髮的，盡都滅絕‧」(申 32 : 22-25)

耶和華的形象除了是征戰之神，祂更恐怖專制、喜怒反覆無常，殘忍惡毒 （例如要求阿伯拉罕以子祭神）、貪得無厭（對祭品要求嚴格，見民數記第31章）。更奇怪的是祂也富於人性，對自己創造的人類犯罪感到憂傷及後悔（見創 6:6）。

◎ 殘忍的石刑

中東地區，至今仍在一些伊斯蘭國度殘存的石刑，其實也是源於古猶太人：

「女子沒有貞潔的憑據， 就要將女子帶到她父家的門口，本城的人要用石頭將她打死‧」(申 22 : 21)

「若有處女已經許配丈夫，有人在城裡遇見她，與她行淫，你們就要把這二人帶到本城門，用石頭打死‧」(申 22 : 23-24)

「耶和華曉諭摩西說， 把那咒詛聖名的人帶到營外‧叫聽見的人都放手在他頭上，全會眾就要用石頭打死他‧ 你要曉諭以色列人說，凡咒詛 神的，必擔當他的罪‧ 那褻瀆耶和華名的，必被治死，全會眾總要用石頭打死他‧不管是寄居的是本地人，他褻瀆耶和華名的時候，必被治死‧ 打死人的，必被治死‧ 打死牲畜的，必賠上牲畜，以命償命‧ 人若使他鄰舍的身體有殘疾，他怎樣行，也要照樣向他行，以傷還傷，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他怎樣叫人的身體有殘疾，也要照樣向他行‧ 打死牲畜的，必賠上牲畜，打死人的，必被治死‧ 不管是寄居的是本地人，同歸一例‧我是耶和華你們的 神‧ 於是，摩西曉諭以色列人，他們就把那咒詛聖名的人帶到營外，用石頭打死‧以色列人就照耶和華所吩咐摩西的行了‧」(利未記: 24 : 13-23)

「無論男女，是交鬼的或行巫術的，總要治死他們‧人必用石頭把他們打死，罪要歸到他們身上‧」(利未記 20 : 27)

「以色列人在曠野的時候，遇見一個人在安息日撿柴‧ 遇見他撿柴的人，就把他帶到摩西，亞倫並全會眾那裡， 將他收在監內‧因為當怎樣辦他，還沒有指明‧ 耶和華吩咐摩西說，總要把那人治死‧全會眾要在營外用石頭把他打死‧ 於是全會眾將他帶到營外，用石頭打死他，是照耶和華所吩咐摩西的‧」(民 15 : 32-36)

「那先知或是那作夢的既用言語叛逆那領你們出埃及地，救贖你脫離為奴之家的耶和華你們的神，要勾引你離開耶和華你 神所吩咐你行的道，你便要將他治死‧這樣，就把那惡從你們中間除掉‧你的同胞弟兄，或是你的兒女，或是你懷中的妻，或是如同你性命的朋友，若暗中引誘你， 說，我們不如去事奉你和你列祖素來所不認識的別神是你四圍列國的神‧無論是離你近，離你遠，從地這邊到地那邊的神，你不可依從他，也不可聽從他，眼不可顧惜他‧你不可憐恤他，也不可遮庇他，總要殺他‧你先下手，然後眾民也下手，將他治死‧要用石頭打死他，因為他想要勾引你離開那領你出埃及地為奴之家的耶和華你的 神‧」(申 13 : 5-10)

「這些婦女因巴蘭的計謀，叫以色列人在毗珥的事上得罪耶和華，以致耶和華的會眾遭遇瘟疫‧ 所以，你們要把一切的男孩和所有已嫁的女子都殺了‧」(民 31 : 16-17)

◎ 宗教冒犯，必遭擊殺

此外，耶和華還動輙處死在宗教儀式上冒犯了他的人：

「倘若耶和華創作一件新事，使地開口，把他們和一切屬他們的都吞下去，叫他們活活地墜落陰間，你們就明白這些人是藐視耶和華了‧摩西剛說完了這 一切話，他們腳下的地就開了口， 把他們和他們的家眷，並一切屬可拉的人丁，財物，都吞下去‧ 這樣，他們和一切屬他們的，都活活地墜落陰間‧地口在他們上頭照舊合閉，他們就從會中滅亡‧ 在他們四圍的以色列眾人聽他們呼號，就都逃跑，說，恐怕地也把我們吞下去‧ 又有火從耶和華那裡出來，燒滅了那獻香的二百五十個人‧」(民 16 : 30-35)

「第二天，以色列全會眾都向摩西，亞倫發怨言說，你們殺了耶和華的百姓了‧會眾聚集攻擊摩西，亞倫的時候，向會幕觀看，不料，有雲彩遮蓋了，耶和華的榮光顯現‧ 摩西，亞倫就來到會幕前‧ 耶和華吩咐摩西說， 你們離開這會眾，我好在轉眼之間把他們滅絕‧他們二人就俯伏於地‧ 摩西對亞倫說，拿你的香爐，把壇上的火盛在其中，又加上香，快快帶到會眾那裡，為他們贖罪‧因為有忿怒從耶和華那裡出來，瘟疫已經發作了‧ 亞倫照著摩西所說的拿來，跑到會中，不料，瘟疫在百姓中已經發作了‧他就加上香，為百姓贖罪‧ 他站在活人死人中間，瘟疫就止住了‧ 除了因可拉事情死的以外，遭瘟疫死的，共有一萬四千七百人‧ 亞倫回到會幕門口，到摩西那裡，瘟疫已經止住了‧」(民 16 : 41-50)

「耶和華因伯示麥人擅觀他的約櫃，就擊殺了他們七十人‧那時有五萬人在那裡﹝原文作七十人加五萬人﹞‧百姓因耶和華大大擊殺他們，就哀哭了‧」(撒上 6 : 19)

◎ 總結

聖經所描述的那位耶和華上帝，根據上述所引的章節來判斷祂的身口意行，祂其實瞋心很重，這從祂那有仇必報的行為已經證出，祂還表現出了欲界人類的所有七情六欲，包括嫉妒、憤怒、後悔，祂並且製造了那分別善惡的樹來考驗亞當夏娃的忠誠，耶和華的創造是源於「愛欲」乎？是源於「不滿足」乎、對「愛」的渴求乎？以至要生出創造的行為，既然創造，又何以要以善惡樹來考驗創造物乎？這究竟是考驗人類抑或是考驗祂自己呢？這些問題在神學裏，總是理不清的糊塗問題。

在西方世界裏，不少非神學的思想家早已提出了很多理論去否定基督教上帝的神聖性，根據舊約，基督徒所奉的神耶和華是一個充滿殘暴且濫殺無辜的殺人狂、部落戰神，而且祂的表現十分人性化，絲毫不令人覺得祂有半點兒智慧，可見耶和華並不是全能的上帝，祂只是古以色列人的民族仇恨的投射物。二十世紀著名的無神論哲學家羅素，他認為整本聖經的中心思想也在不斷宣揚奴隸剝削、女性及種族歧視、專制極權等觀念，進而斷言說：

「上帝的觀念全部來自古東方的專制主義，不值自由思想者一顧。」(1)

現今的世界並不是和平的世界。難道我們打開聖經，也滿是仇殺、種族清洗的故事，這樣的上帝也算是全知全能又全善的嗎？

附註

• (1) [英]羅素，《我為什麼不是基督徒》，人文叢書，第21頁。